设为首页 / 添加收藏 /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 新闻中心 -> 媒体聚焦

[“三平”精神在鹰城]知心庭长朱正栩

  发布时间:2012-02-29 00:00:00


2008年以来,她办结案件1500多件,结案率为99%,调撤率为94.1%,无一件错案;她把群众当亲人,热心帮助,耐心劝解,细心协调,将一起又一起纠纷融化在萌芽之时——

    ●接过付清言递过来的沉积着茶垢的茶缸,朱正栩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因为她觉得:“要把当事人的事儿当成自家事儿,连‘自己家’的茶缸都嫌弃,还谈啥带着对群众的深厚感情办案?”

    ●见杨老汉腿脚不方便,朱正栩赶紧上前搀着。杨老汉坐在一块大石头的一侧,她也一屁股坐在了石头另一侧。因为她知道:“和当事人坐得有多近,心才会有多近。”

    ●杨老汉情绪激动,大叫大骂,可朱正栩一直是面带柔和的笑容,静静地聆听着。因为她明白:“谁没气也不会打官司,当事人有情绪,咱得理解,没有沟通不了的当事人,耐心点。”

    …………

    朱正栩,宝丰县闹店法庭庭长,与案件当事人沟通,她有自己的一套。

    2008年以来,她办结案件1500多件,结案率达99%,调撤率为94.1%,所办案件无一错案。近年来,她先后被评为“省首届百家调解之星”、“全省法院优秀法官”。

    近日,记者走近了这位长期奔走在基层的庭长。

    山上•山下

    2月14日,朱正栩决定上擂鼓台山和一个离婚案件的当事人碰面。

    她买了份早点来到办公室,还不到7点半。她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翻看卷宗。

    9点多,朱正栩带着书记员姚向阳上山了。

    一周7天,朱正栩习惯于“4外2内”,就是4天下村、两天留在庭里。每次下村前,她都要提前规划好路线,尽量同一天去同一方向,这样可以多走访几家。走时,她总不忘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法庭大厅的小黑板上,小黑板旁是她拿自己的办公电话改成的便民服务电话。

    “当事人用这部电话免费,很方便,也拉近了距离。”朱正栩说。

    “10元、20元的路费,对不少群众来说也是一笔开支。有的离法庭远,还得倒几次车。咱多跑跑腿,群众就省点儿事。”

    山路陡峭,坐在车上像“坐轿子”。将近10点,他们行至位于擂鼓台山主峰的李庄乡新寨村上赵家自然村。

    “法官来了。”看到警车,新寨村村委会主任赵国营赶快起身。大门口的老黄牛安静地吃着草,门外燃着一堆柴火,朱正栩和村民围着火堆坐下,她顺手添了把柴火说:“趁大伙都在,一起聊聊杨叶要和咱村赵爱民离婚是咋回事?”

    村民七嘴八舌,打开了话匣子。去年底,杨叶把赵爱民起诉到闹店法庭,要求离婚。起诉书上只显示赵爱民经常打她不让她吃饭,并没有提到村民说的杨叶有点智障,还有一个10多岁的孩子。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赵爱民来了。穿着一身破旧棉袄,头发黏成块,41岁的他看起来像个小老头。得知媳妇要离婚,一直不吭声的他急了,说:“不想离,有孩子。”

    “你要真是还想过,就上上心,带着孩子多去接她几次。你把媳妇儿打跑了图啥?你跟她较啥真儿?”坐在赵爱民身边,朱正栩不停地给他出主意,“我先听听杨叶的意思,也帮你劝劝。只要有希望,我拉着你一起去接她。”

    山上手机信号不好,电话打不通,朱正栩决定去山那头儿找她。

    “你坐家里等信儿吧,这事就交给我了。”上午11点多,天空飘起了雪花,山风袭来,朱正栩一阵哆嗦。

    山路曲曲折折。将近12点,车行至龙池村上姬家自然村村口。在热心村民的指引下,朱正栩步行一段,来到了杨叶的娘家。

    “俺爹放羊去了,没有回来。”见到大伙儿,这句话杨叶连说了4遍。

    36岁的杨叶像个小老太太,皮肤皱得像核桃皮,身穿黑色粗布棉袄棉裤棉鞋,戴着头巾。冷风吹来,她赶紧把手插进袖口。靠在墙上的杨叶撅着嘴,目光茫然,仰着脸说:“进屋吧,晌午了,都在这儿吃饭。”

    朱正栩明白了这确实是一个不够清楚的可怜女人。

    “见有警车来,俺赶快赶着羊回来了,想着就是为俺叶儿的事来的。”杨老汉回来了。

    见杨老汉腿脚不方便,朱正栩赶紧上前搀着。杨老汉坐在一块大石头的一侧,她也一屁股坐在了石头另一侧。她知道:和当事人坐得有多近,心才会有多近。

    杨老汉从两年前的点点滴滴讲起,时而高腔,说到愤怒处大声骂上两嗓子;时而低语,说到伤心处抹起了眼泪;时而反复讲诉,刚讲完的细节又回过头来再讲一遍……

    “爹,你啰唆不啰唆?”眼看杨老汉收不住话,一旁杨叶的弟弟说话了。

    “让你爹说,让他出出气。”朱正栩摆摆手示意道,一直是面带柔和的笑容,静静地聆听着。她常常跟同事们说:“谁没气也不会打官司,当事人有情绪,咱得理解,没有沟通不了的当事人,耐心点。”

    等杨老汉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朱正栩弹了弹老人身上的柴火棍儿,摸着围在身边的羊,连连发问:“伯,现在你还能干得动,等你干不动了,闺女还住娘家你能放心?明知闺女脑子这情况,这段婚姻有磕磕绊绊了,她就离婚,再嫁了,要是再出问题,还离婚?外孙都十好几了,再过几年会赚钱了,恁闺女也就能享福了。再走一家,日子就能保证比这好?”

    “我这儿没啥,就看闺女愿不愿意回去了。”沉默了一会儿,杨老汉吐出一句话。家长里短,话是说不完的,难得有人这么耐心地听他诉苦水,话音刚落,杨老汉又和朱正栩聊了起来……

    “走,到屋喝口水吧。”似乎说累了的杨老汉说。此时,书记员姚向阳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大伙儿都笑了。

    “说多少遍了,早饭得吃,中午饭没个准点,又不听话!”嗔怪着小姚,朱正栩说,“伯,俺该走了,过两天再来。中间不用你跑,我过来。”

    “我腿不得劲儿,出去一趟得歇好几天,没想到你能过来……”扶着一根树棍站起来,拉着朱正栩的手,杨老汉抿起了眼泪。

    下山时,已是下午1点32分。

    吃过午饭不到3点,朱正栩又奔向下一个村庄。

    回到家中,手表指向晚上9点7分。这一天,车程显示“232公里”。

    案里•案外

    2010年10月16日,闹店镇火神庙村村民柳建慧、吴晓凡夫妇唯一的儿子柳祎丰路过邻村烟叶种植合作社烟水配套工程的坝塘时,不慎落入水中,溺水身亡。

    闹政府、堵公司大门、住在合作社……柳家人痛不欲生,2011年4月把烟叶种植合作社、邻村村委会和平顶山市一家公司告上法庭。

    2007年,国家对烟田实施保护,出台了补贴政策,出事的坝塘就是那时候由平顶山市一家公司建设的,受益烟田400亩,完工后于2008年移交给当地村委会以及当地烟叶种植专业合作社使用。事发前,这个烟叶种植专业合作社因亏损已停止经营。由于烟叶种植专业合作社与村委会之间对相关设施所有权及管理问题约定不明确,对于责任承担问题双方存有异议,问题无法解决……了解到这些,柳家人急了,一见到朱正栩,就指着她的鼻子说:“快点判,对方要么是有钱要么是有权,你迟迟不下判,想干啥?”

    其实,经过多次深入案发地了解情况,朱正栩早就知道该怎么判了,但是考虑到已经因亏损停止经营的合作社和村委会都没有赔偿能力,所以没有草率地判决。

    “下一纸判决很简单,可是对方没有赔偿能力,即便判了你们也拿不到钱啊。”

    “这不是你操心的,你只管判,赔不了钱,俺全家去上访。”

    “给我一个月时间!我知道一个月对你们来说分秒都是煎熬,但是我得让你们拿到钱!”

    几经劝告,柳家还是放出话来:“一个月后要是我们拿不到钱,耽误这工夫,我让你也说不清。”

    打印一个判决书也就是几分钟时间。下,还是不下?

    那一夜,朱正栩无眠,辗转反侧。除了不能让柳家得不到赔偿外,她还有另外一个心事儿:烟水配套工程很可能会因陷于诉讼和被强制执行而消亡,附近400亩烟田的村民也就无法再受益,由此还可能引发烟叶种植合作社与当地村民之间因占地经营协议而形成纠纷,造成社会不稳定因素。

    “不能就案办案,一判了之。下了判决,一系列不稳定因素就会接踵而至。”朱正栩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啃”下这块硬骨头。于是,她案里案外综合考虑,大胆寻找调解新思路:帮助这个几乎陷入绝境的农村合作社重新开展经营活动、盘活合作社的资产,从而解决赔偿能力问题,不仅能化解这个案子,而且能盘活国家投资33万元建成的设施,同时还能稳定400亩烟田的烟农,让当地百姓长期受益……

    有人说她异想天开,有人说她自找麻烦。可朱正栩说:“麻烦我一个人,稳定一方百姓,值得!只要有百分之一的调解希望,就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有一天,她从人民陪审员潘恒超那里得知,曾经有人想对烟叶种植合作社进行投资经营。

    “马上找到这个人。”炎炎夏日,朱正栩赶往宝丰县周庄镇,几经周折,多次打听,终于见到了这个“案外人”王彬灏。

    “出了这事,谁还想接这个烂摊子。”王彬灏一个劲儿地摇头。

    “毕竟是国家的补贴项目,有干头,你把顾虑都说说,姐想办法帮你理理。”朱正栩说。

    针对王彬灏提出的种种担忧,朱正栩剥茧抽丝,条分缕析。针对最大的障碍——烟叶种植合作社与当地村委会之间的产权及管理责任不明问题,朱正栩积极与闹店镇党委、政府联络,请他们主持会议,两天4次召集该村党支部和村委会全体干部进行集体讨论、协商。

    跑腿儿,托人,做工作,问题终于被一个个解决了。王彬灏接手了合作社并同意担起理应该合作社和村委会赔偿柳家的各项损失共计91650元。

    2011年9月30日,当着朱正栩的面接过赔偿款时,柳家人落了泪。搀着年过七旬的柳老太走出法庭时,坚强的朱正栩也忍不住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姐是真有耐心、诚心、热心。了解完整个案件,我被她感动了。”2012年2月15日下午,回忆起这事儿时,王彬灏眼圈红了。

    如今的烟叶种植合作社经营有序。王彬灏说:“姐不时来我这儿,为了安全,她还出主意修了个泄洪渠,弄了个报警系统,只要有人接近坝塘,就有提示音……”

    “在她眼里,案子不只是案子,而是当成事儿来办,事儿解决了,定纷止争了,才算完事儿。”柳家的代理人吴胜利心服口服地说。

    年头•年尾

    一晃,和法院已经结缘14年,在基层法庭也有6个年头了。这些年,朱正栩以法官的责任和女性的柔情将一起又一起纠纷化解在萌芽之中。

    “她办案办到老百姓心坎里了。”提到朱正栩,闹店镇闹店村村民余贯轻竖起了大拇指。去年底,他发现前面邻居盖新房是按3层楼打的地基,住着平房的余贯轻担心影响采光。去协商,邻居不让步。官司打还是不打?递了诉状的余贯轻心里忐忑不安:要是法院就这么给判了可咋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想伤和气。

    3天后,朱正栩和庭里的人民调解员姚鹏飞来了。5天来了3趟。“每次来都是来说和的,不到10天事儿就说成了。没下判决。俺两家也没伤和气!邻居家改成了盖两层。”2月15日,说起这些,余贯轻的言语中充满感激。

    “闹店法庭辖区的群众都认识她,通常都买她的账。镇里遇到啥事不好解决了,即便不是案子,正栩也很热情地帮着出主意。”闹店镇党委书记张广伟说。

    当地群众程俊浩对记者说:“朱法官的话,俺听。这一片都知道,她公正得很。她对群众好,俺也不能为难她的工作。”

    要说朱正栩对群众好,闹店村老人郑保平深有感触。他原是朱正栩受理的一个普通赡养案件中的原告,如今和朱正栩像是父女。帮老人圆满拿到赡养钱物后,朱正栩还帮他租了房子,时不时拎壶油、带袋面去看他。

    13年前女儿付转落下残疾,去年儿子付周伟在一起交通肇事案中受伤也落下残疾,后来儿媳要离婚。对于李庄乡翟集村北街付清言一家的不幸遭遇,朱正栩很同情,回访不是三次五次了。

    2月16日下午,坐在家徒四壁的付家,接过付清言递过的沉淀着污垢的茶缸,朱正栩咕咕咚咚喝了起来,她觉得:“要把当事人的事儿当成自家事儿,连‘自己家’的茶缸都嫌弃,还谈啥带着对群众的深厚感情去办案?”

    “从年头忙到年尾,不邀功,不张扬,只知默默办案,像个不知疲倦的老黄牛。”宝丰县人民法院院长井慧宝这样评价朱正栩。

    “正栩同志扎根基层,任劳任怨,不仅是‘办案大王’,而且有高调解率,案件数量质量并举,很难得。”对朱正栩,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郭保振也是赞叹有加。

    “不要担心百姓不相信法律的权威,你得审视一下自己的心与百姓有多近。”

    “基层法庭处理的大多是婆婆妈妈的事,看着事不大,维护一方安定,咱的责任一点儿也不小。”

    “我就是当事人的闺女、大姐和妹子,有啥事,到咱这儿说道说道,咱给他们解解心焦。”

    说着这样话的朱正栩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来法庭的这几年,她没有做过一次头发,她说用三四个小时整一个发型,这时间花不起。”同事王晓芬透露道。

    “她唯一的化妆品就是一块五毛钱一袋的宝宝霜。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6年了,她基本不逛街,一年四季穿法官服。年轻时那么爱美的一个人,现在咋变成这样了。”听到丈夫马军伟的话,朱正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这些年,逼得他一个连煮方便面都不会的人当起了厨子。他也忙的时候,女儿就成了吃百家饭的娃。”

    值得欣慰的是,今年上小学四年级的女儿马欣原成绩很棒,一直年级第一。“我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忙碌一天的妈妈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看卷整材料,我在妈妈身边看书……妈妈是我最好的老师,她太忙了,我只有懂事,才能让她多点时间休息。”

责任编辑:2012-02-29    

文章出处:平顶山日报     



关闭窗口

地址:平顶山市新城区长安大道与清风路交叉口  
邮编:467000  
电话:0375-2862000  
您是第 41931258 位访客


Copyright©2025 All right reserved  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版权所有   豫ICP备12000402号-2